
姚利萍
副主任医师
陕西省核工业二一五医院
妇科
我做医生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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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写一篇“做个知性医生”的钝悟,当写下题目的时候,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一句歌词:不做大哥好多年......于是,我想说:我做医生好多年!如今能自豪的说出这个职业、这个名称的“医生”已不多,仿佛是因了生活所迫、不得不为的一份工作,在职业无贵贱的平等观点里,便和身边的护工、院前卖放心早餐的“大嫂”地位、价值甚或一样,或者在群情激愤的时刻,那些拿着红包、吃着回扣、又时常草菅人命的跃然于新闻报道、八卦花絮的白狼,比起跑官卖官、抢劫烧掠之辈是可恶更多。便如同平日里的乖孩子,偶尔犯个错,那父母必是伤心极致,把所有的付出、期望不痛快倒出来是不会饶恕的,而原本的浪荡子,便偶尔不做坏事了,家长也会想入非非、万分庆幸一翻。如此想着,心理平静下来,医生在公众眼中并非万恶不赦之类,原本是有期望的,只是这期望太高了,就像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般迫切,全然忘记了遗传(数十年的传承)、忘了环境(自己和周遭的人是怎样做着或活着)、忘了太多的东西,便把自己的孩子想象成天才,按照自己的理想设定着目标,偏离了自是不可饶恕的。
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入了这个行,因为选择学校的时候,用了排除法选出“医生”来,那个年代医生还是神圣而备受尊重的,便在医学院校里挑选美丽的地方,如此的组合就OK啦,全然不似现代211、名校之类的繁琐。浑浑噩噩的辜负五年美好大学时光,说美好,是在毕业很多年后才体会出来的,在给学生上课时说起大学应是“最美好的时间和经历”,台下的许多惊奇而难以置信的目光让我想起当年自己的心情。是的,好与不好,总要在经历过、比较过才能明白的。
我做医生已经好多年,前十年还总在换不换职业中纠结,等到第十一年终于领悟,似像慢火熬炖的浓汤,终于品出些许滋味来,也更像十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有自己的“常规”之外的自主,人的和职业的价值也渐渐显现一二,像有了宝宝的妈妈一般,被责任甘心束缚住身心。
到如今, 我做医生好多年了,其中的趣事多多,有无可奈何的、有黯然神伤的、有自豪自诩的、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有喜有悲,有轻松有沉重的,莫一是衷,若有闲暇了,不妨晒晒,或许能反省出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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