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肿瘤学》：HPV疫苗或可只需一针！

世卫组织下属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发布的《全球癌症统计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宫颈癌新发病人数近11万，死亡人数约5.9万。而5年前，这个数据还只是3.4万。目前，发病人数和死亡人数都还在持续上升中[1]。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接种是预防HPV感染和相关疾病的有效方法，是防控HPV感染相关疾病的一级预防措施。《柳叶刀-肿瘤学》最近刊登了一项关于单剂四价HPV疫苗与两或三剂四价疫苗对高危型HPV16和HPV18提供的保护效果比较的研究[2]。该试验原本是比较两剂和三剂四价HPV疫苗保护效力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但由于一些原因，这项试验转化为了一项纵向前瞻性队列研究。研究者根据接种的疫苗剂量数，将接种者分配到四个组别：两剂组（4980例；第0天，180+天接种），三剂组（4348例；第0天，60天，180+天接种），未完成预定方案、实际接种2剂疫苗组（3452例；第0天，60+天接种），未完成预定方案、实际接种1剂疫苗组（4949例；第0天接种）。研究者对这些10-18岁的接种者进行了为期10年的随访。收集接种者婚后18个月或首次分娩后6个月的宫颈检测标本，以评估HPV感染发生的风险以及持续性感染时间。此外，对25岁以上的已婚接种者进行宫颈癌筛查。同时，为研究疫苗的保护效力，研究人员还在随访期间招募了两批与上述研究对象的年龄匹配的没有接种过HPV疫苗的已婚女性作为对照。在17729名接种者中，10915名（61.6%）符合HPV基因分型条件，进行了基因型检测。9183名接种者中有287名（3.1%）检测到单次HPV16/18感染。而1484名未接种疫苗的妇女中有139名（9.4%）检测到单次HPV16/18感染，感染率显著高于接种组。其中6673人提供了至少两份感染的评估样本，可评估持续感染情况。接种者的HPV16/18持续感染率为0.1%，显著低于未接种者（2.5%）。单剂量接种者中HPV16/18单次感染率（2858例中92例:3.2%）与三剂组（3.0%）和两剂组（2.7%和3.6%)观察到的相似。就持续感染而言，一剂组的持续感染率（0.0%）也和两剂组（0.1%和0.2%)、三剂组（0.1%）大体相似。研究人员还对各剂量组的疫苗保护效力进行了比较：单剂量接种者对单次HPV16/18感染的疫苗效力为63.5%与两剂量组（67.7%）和三剂量组（66.4%）中观察到的疫苗效力相似。单剂量接种者对于持续性HPV16/18感染的疫苗效力为95.4%，这与两剂组（93.1%）和三剂组（93.3%）的观察结果没有显著差异。单剂量接种者对所有HPV类型持续感染的有效性为35.4%，两剂接种者为36.7%，三剂接种者为39.3%。该试验结果最值得关注的是：这些小年龄接种者（10-18岁）接种后近10年内，单剂四价HPV疫苗与两或三剂四价苗对高危型HPV16/18持续感染提供的保护效果相当。这提示了单剂四价疫苗的确对于小年龄接种者存在较高保护效力，且与两或三剂的四价疫苗的保护效力无显著差异。这也同时可能代表通过合理使用单剂HPV疫苗或有望以更经济的形式降低宫颈癌发生率。2020年1月，《Lancet》上一项由WHO研究人员发表的研究显示，高覆盖率的HPV疫苗接种可推动多数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国家消除宫颈癌的进程[3]。2020年11月，WHO正式启动了加速消灭宫颈癌的战略，这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194个国家首次共同承诺要消除一种癌症。其中一个战略目标是：所有国家到2030年实现90%15岁以下女孩接种HPV疫苗，以预防HPV感染所致宫颈癌。然而，据WHO估计，2019年全球HPV疫苗覆盖率仅为15%[4]。中低收入国家的疫苗供需矛盾尤为突出，其中约三分之二的国家无法将HPV疫苗纳入其国家免疫计划[5]。这一意外的结果给了我们很好的提示：或许将来对于小年龄可以只接种一针四价HPV苗，也能取得较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