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临床、研究第一”初衷永不变(一) 2005年甲状腺肿瘤热消融治疗进入超微创消融时代

本世纪初，超声引导下注射99%无水乙醇治疗甲状腺腺瘤和囊肿已在国内悄然兴起，章建全教授作为行业内主要实践者之一，因具有较扎实的介入超声技术功底而受到患者的青睐，求治者日渐增多。2005年起，章建全教授开创性地使用德国Celon ENT ProBreath射频消融针开启颈部射频消融治疗，自此介入超声技术在甲状腺良性结节、良性腺瘤、乳头状癌，甲状旁腺肿瘤以及颈部淋巴结肿瘤的治疗领域异军突起，以锐不可当之势迅猛发展，如今已为越来越多的患者所信赖和追求。回顾历程，总结有益经验，修正偏差，对走好未来的道路具有重要的借鉴和参考意义。

01.巨大的诊疗需求催生甲状腺热消融技术

爱上甲状腺是无数超声医师从不自觉到自觉的工作乐趣。自从本世纪初高频超声技术有了长足进步，甲状腺这个既重要、又多事、还肤浅的器官一下子就成了许多超声医师的“宠儿”。超声引导下的穿刺活检病理诊断和不开刀的局部治疗技术就围绕甲状腺“竞风流”，受到广大甲状腺疾病患者的特别关爱。

不想失去甲状腺的人早就在祈盼新型保守疗法，不想留刀疤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打听如何才能实现梦想。于是超声引导下的甲状腺腺瘤、囊肿的无水乙醇硬化治疗就成了“香饽饽”，迅速蹿红。章建全教授当时所在的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征医院是国内屈指可数的重点开展介入超声诊疗技术单位之一，通过大学毕业后早期的实训和在日本留学期间学习掌握的更多的介入超声先进理念和新技术，章建全教授很快就成为行业内甲状腺结节无水乙醇硬化治疗的主要实践者，因具有较扎实的介入超声技术功底而受到患者的青睐，求治者日渐增多。

02.从无水乙醇硬化治疗跨入射频热消融治疗

让章教授积极从事甲状腺结节无水乙醇硬化治疗的始动力是为了满足病人的治疗需求，让章教授终止无水乙醇硬化治疗，积极思考和探索新技术并进而开创射频热消融治疗的始动力仍然是为了满足病人的安全与疗效。无水乙醇价格低廉，比较容易获得，对甲状腺良性结节确实有效，但是效果受到结节内部结构与血流丰富程度的严重影响，流向和分布的均匀程度较难受到控制，并且容易沿着细小的穿刺针道渗漏至甲状腺外，导致声音嘶哑，较难恢复。这些问题时刻搅动着章教授的责任情怀，令他寝食难安。他首先果断地暂停了无水乙醇硬化治疗项目，不让“带病的”车上路是好司机的自觉习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章教授把精力集中到肝癌的射频消融治疗上，与此同时在默默地思索着射频消融技术是否可以运用到甲状腺结节患者身上去。在查阅国际文献后，找到了2篇英文文献，讲述了用射频消融技术治疗分化型甲状腺癌外科手术切除后颈部淋巴结转移的成功病例报告，然而具体的仪器设备和治疗方法没有详细描述。这两篇文献像黑暗中的火炬在章教授的脑海中照亮了前进的方向，尽管没有路也没有探路的工具，但这就是未来该去的地方。执着和认真的人，上苍也会眷顾TA！2005年初，在一个意外场合章教授见到了来自德国的专门治疗鼾症的Celon ENT ProBreath等离子射频消融针，凭着敏锐的直觉他感到这就是他苦苦寻求的治疗甲状腺结节的神器！在深入了解仪器和消融针的原理与构造后，他首先用鸡蛋清、猪肝、猪瘦肉做模型，在体外实验中摸索该型设备的“脾性”，继而从屠宰场预订猪甲状腺和牛甲状腺进行体外实验，将研究的基础平台向人体甲状腺的临床应用靠近了一大步。在体外实验证实Celon ProBreath等离子射频消融的有效性后，接下来就是设计超声引导下经皮穿刺甲状腺结节射频消融治疗的方法、流程、安全保护措施、疗效评价措施等关键方案。

凡事预则立。正如前文所述那样，章教授对病人具有较强的亲和力，病人很愿意找他，甚至有人就是为了看一看他那特征性的“佛耳”！在充分预设计和预演的保障下，章建全教授所建立的甲状腺良性结节射频消融治疗方案进展得比较顺利，病人不断回馈好评。很快临床治疗病例数就向三位数挺进，这期间章教授发明了“液体隔离法”解决了喉返神经、食管、气管等保护问题，又发明了绝缘引导针技术克服了ProBreath射频消融针的圆锥形针尖较难突破甲状腺包膜的弊端，并将三维超声和弹性超声等十分新颖的技术融入了疗效评价程序。

03.从射频消融治疗迈进微波消融治疗

然而，章教授很快就发现了ProBreath射频消融针的天生的两大不足，即单次定点消融范围不足1公分，遇到穿刺甲状腺组织或者颈前肌群出血时止血缓慢，强度不足。这两个缺陷不仅影响较大甲状腺结节的疗效而且影响消融的安全性，必须纠正！

凭着以往使用微波消融治疗肝癌时的经验体会，他感到射频的短处正是微波的长处。如果将微波消融嫁接到甲状腺结节身上，困难岂不就迎刃而解了嘛！想到就干，但是哪里来设备？甲状腺微波消融针长什么样子？好就好在当时“世界微波看中国，中国微波看南京”，去南京看一看，走访微波厂家就成了章教授后来几年内的家常便饭。

南京康友医用微波能研究所的掌门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儒雅女士，姓房。她从事微波技术几十年，在肝癌微波消融领域做出了成绩，所以她厂里的微波消融针放眼望去皆是针头长1.8cm或2.2cm的“大家伙”，听我提出要请她制作针头长3mm的专用于甲状腺结节的微波消融针，她非常敏捷地拒绝了我，理由就是一句话“章教授，你不懂微波，3mm的针头没法做，根本没法做”。这是章教授首次去南京看微波的唯一收获。

难道脚步就停在这里了？怎么就不能做呢？她试过吗？

不行，再赴南京！

第二次与房工程师的交流，章教授是以拜师的口吻和诚意，他请房老师详细地给他讲解微波仪和微波同轴电缆构造，尤其是微波消融针的构造，请教微波热场与微波消融针针尖长度的关系。在初步了解房工程师的技术功底后，章教授已经胸有成竹，他确定南京康友公司能够研制出针尖长3mm的甲状腺微波消融针。让南京康友意识到甲状腺结节消融的巨大市场，让房工程师意识到全球首款甲状腺微波消融针的荣誉，依靠这两招，章教授终于令房工程师沉淀于心底的激情激发出来！

后来，南京康友医用微波能研究所的房工程师常回忆说：章教授给我们带来了耳目一新的理念，打开了我们的思维。以前，我们只知道肝癌微波消融，制作了那么多的消融针，认为这就是定式了，从未想过要去探索新的针型，也没有其他医生提出来过。我们都认为甲状腺在咽喉要道，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能做微波消融呢！章教授绝对是世界上甲状腺微波消融技术的创始人，也是世界上第一款甲状腺微波消融针的第一发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