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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鑫 三甲
耿鑫 副主任医师
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神经外科

激荡200年,帕金森病的前世今生

145人已读

—————————— 和谐神经园 · 撰写 ———————————

编辑 | 和谐神经园内容运营团队

今年是英国医生James Parkinson发表了题为“An Essay on the Shaking Palsy”这篇文章的200周年,这200年期间,从我们最开始观察到帕金森的震颤等症状,到路易小体 (LB)、色素神经元的发现;左旋多巴的发明、立体定向技术、DBS技术的逐渐普及,我们走过了一条曲折前进的道路。

1817年:

一位名叫帕金森的英国外科医生首次比较系统的阐述了帕金森的临床表现,这位外科医生同时还是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除了帕金森病,还有3种化石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Parkinson的发现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大家更多的关注,直到19世界70年代,法国著名的神经病学家、现代神经病学的奠基人Charcot注意到了这篇文章,并对该病进行了系统研究,提出了另一个核心症状“僵直”,至此现代对帕金森诊断的4个主要体征:运动缓慢、强直、震颤、步态异常已经形成。Charcot提议将该病以发现者Parkinson的名字进行命名。

现在我们知道,帕金森病(PD)的主要病理特征是黑质密部中出现路易小体 (LB)以及色素神经元丢失。

帕金森病黑质细胞路易小体:

黑质色素脱失:

通过大脑桥黑质切面观察到黑色素的脱失:

对于帕金森病,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医生主要是采用颠茄提取物(Belladonna extracts)来改善患者的症状,到了20世界40年代,人工合成的抗胆碱能药物开始应用于临床。立体定向手术也首次登上了历史舞台。

20世界60年代

Oleh Hornykiewicz等人发现帕金森病是由于大脑中纹状体多巴胺缺乏,并采用左旋多巴治疗帕金森病获得成功,左旋多巴让很多患者的症状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在帕金森病治疗的历史上,这是非常浓墨重彩的一笔。

20世纪70-90年代,除了左旋多巴,这个期间多巴胺受体激动剂、B型单胺氧化酶抑制剂(MAO-B Inhibitors)、儿茶酚氧位甲基化转移酶抑制剂(COMT Inhibitors)等各种经典的帕金森药物被研制出来。

虽然药物治疗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长期用药后的副作用,比如 “开-关”现象、异动症、冻结症状也开始凸显。

20世纪80年代

在此期间,脑深部电刺激(DBS)技术出现了。和之前立体定向神经核团毁损术相比,DBS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可逆性。在DBS手术中,电极通过释放微弱的电脉冲到特定的神经核团,改善患者的运动和非运动症状。

虽然在此之前,人们已经观察到了术中电刺激丘脑可以终止患者的震颤,Bechtereva却是第一个尝试应用DBS进行治疗的医生。通过植入颅内20-40个电极,他进行了数周的电刺激治疗,其中一部分病例获得了成功。中枢神经系统作为一个基于电活动的器官,通过电刺激的神经调控疗法的有效是必然的,但是由于人脑的复杂性,很多机理至今我们仍在摸索中。


另外一方面,从关于多巴胺基础方面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

1997

多巴胺的这一假说指导近二十年对药物成瘾、帕金森病、一些精神科疾病的研究。这一理论很好的解释了大多数毒品的成瘾机制:服用毒品会增强多巴胺活动,从而使患者获得持续的预测偏差。另外2016年Nature发表的一篇文章里也表明,多巴胺可以直接参与运动控制。

还是这一年,Hauser第一次对帕金森患者进行了胚胎干细胞移植,取得了较好的疗效。近几年国际上也一直有一些采用干细胞移植的对照研究。因为各种原因,干细胞的研究在国内禁止了很多年,从去年开始干细胞在国内重新被批准进入科研阶段(部分医院),但是到临床应用,估计还有一段比较长的路要走。

进入21世纪以后

随着老龄化社会的进入,帕金森患者和一些运动功能障碍的患者越来越多,比如α-synuclein、各种神经环路....关于帕金森的基础和临床方面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现在全世界范围内现在每年大约有1 万名帕金森病患者接受DBS手术,而至今为止已经有超过14万例患者植入了DBS电极。

今年是James Parkinson发表文章200周年,我想用这段话来作为一个结尾:

If James Parkinson could attend one of the Parkinson congresses this year, he would certainly be surprised to see how far-reaching his small publication had become. Quite possibly, he would also be disappointed in discovering how very much we still adhere to his case descriptions and how very little we have learned over these past 200 years. He described patients with movement disorders and never asserted the claim that he had discovered a new nosological ent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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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仅供健康科普使用,不能做为诊断、治疗的依据,请谨慎参阅

耿鑫
耿鑫 副主任医师
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神经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