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癌
发表者:曾辉 人已读
广义的皮肤癌包括黑色素瘤与除黑色素瘤外的皮肤肿瘤,而后者从病理上则又可细分为两大类,即基底细胞癌与鳞状细胞癌,这两种类型尽管目前使用同一种临床分期,但是其生物学行为,发病特点等方面均存在差异。
由于发病时部位往往较为局限,其主要治疗模式为以手术或者为代表的局部治疗,对于无法接受手术的患者,或者局部治疗失败的患者,其主要选择手段也就只有依靠药物了,尽管出现此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一般在10%以下。在这种情况下,传统药物为5-氟尿嘧啶,卡培他滨,顺铂,博来霉素等,化疗药物选择不仅在数量上有限而且在疗效上也有待提高,这也成为目前皮肤癌临床治疗的一个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
目前局部晚期或者转移性皮肤癌的治疗选择
而近年来随着肿瘤治疗的迅猛发展,皮肤癌中的一些靶点如EGFR,SMO,BRAF等也开始被报道出来。而由于西方国家中高达75%以上的患者均为皮肤基底细胞癌,所以目前靶向治疗的主流导向依然是偏向基底细胞癌。由于Wnt信号通路的异常在基底细胞癌中较为常见,所以针对其关键分子Hedgehog的抑制剂研究的也较为深入。
事实上,凭借着可靠的疗效以及可控的毒副反应,目前已经有两个Hedgehog抑制剂被批准用于局部晚期或者转移性皮肤基底细胞癌的二线治疗,分别为vismodegib(维莫德吉)与sonidegib(索尼德吉),其在治疗中的地位有点类似于黑色素瘤中的BRAF抑制剂vemurafenib(维罗菲尼)与dabrafenib(达拉菲尼)。由于基底细胞癌较低的发病人群,可以想象在短期之类不可能有将这两种药物的疗效进行头对头比较的临床研究,而其作用机制以及毒副反应基本一致,所以目前临床使用很可能考虑治疗费用。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这类药物对生殖均有影响,所以在临床使用时对避孕有着严格的要求。另外,由于临床上有相当一部分接受器官移植的患者患有基底细胞癌,所以这类人群在服药时,其所使用的免疫抑制剂或mTOR之类的抑制免疫排斥类药物必须减量。此外,尽管Hedgehog类抑制剂的毒副反应目前可耐受,由于在本质上其为非特异性抑制剂,所以在临床应用上高达30%的3度或者4度不良反应的发生率仍然不能忽视,这也不可避免会对对一部分患者的生活质量带来严重的影响。所以探索新的给药模式如间歇性给药或者合成新的毒副反应更低的Hedgehog抑制剂也成为未来研发的方向。
有别于基底细胞癌,目前还没有一种靶向药物正式获得批准用于鳞状细胞癌癌,目前其治疗有向转移性头颈部鳞癌靠拢的趋势。
尽管在这方面缺乏共识,但是已经发表的各种研究主要是针对EGFR这个靶点,不管是基因突变还是拷贝数增加,不管是小分子靶向药物还是单克隆抗体。前者主要为吉非替尼与厄罗替尼,这两种药物在鳞状细胞癌中的有效率均不足10%,但是其DCR(疾病控制率)可达50%以上,由于鳞状细胞癌的二线用药几乎处于真空地带,所以这些药物还是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考虑到既往针对EGFR的第二代靶向药物afatinib(阿法替尼)在转移性头颈部鳞癌中同厄罗替尼的PK中胜出,所以实际上很可能afatinib(阿法替尼)也有在皮肤鳞状细胞癌中的应用潜力。针对EGFR的单克隆抗体目前主要是panituzumab(帕尼妥珠单抗)与cetuximab(西妥昔单抗),这两种药物目前主要用于K-RAS野生型的转移或者晚期结直肠的患者,在一部分小型临床研究或者病例报道中,单用或者联合化疗也能对鳞状细胞癌带来一些疗效。
除了这些常规的靶向治疗以外,由于以针对PD-1/L1为代表的免疫调控点抑制剂如avelumab(阿法木单抗)顺利拿下有着皮肤神经内分泌癌之称的Merkel细胞癌以及pembrolizumab(派姆布罗杰)对所有含有ddMMR(错配修复缺失)或者MRI-H(微卫星高度不稳定)突变的实体瘤高达50%的疗效,在不久的将来,转移或者局部晚期皮肤癌也很可能会成为免疫调控点治疗的又一适应症,从而为更多的皮肤癌患者带来新的希望。
综上所述,在目前肿瘤治疗整体快速发展的前提下,一直进展缓慢的皮肤癌的治疗也开始出现新的变化,而随着靶向治疗的不断深入,未来也将会有更多的药物陆续获得获得批准用于皮肤癌。另外,考虑到紫外线照射所引起的皮肤癌患者往往具有较多的突变负荷以及目前免疫调控点治疗的强劲发展态势,在不久的将来,免疫调控点治疗也很可能将成为皮肤癌的治疗选项,从而使得皮肤癌的药物选择变得更加多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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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7-0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