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癔病到神经心理障碍:难道真的有“鬼神”？

难道真的有“鬼神”？

王晓平

现在讲有无鬼神似乎很好笑，但的确还是有必要。不然的话，一些邪教不会那么多人帮场。正如哲学家所言：人们对大自然的茫然恐惧、对未来的不确定的把握，往往驱使追求超自然的力量即可笑而自以为神圣的路。医学上的例子也很能说明问题。

在七十年代初，我八岁就见过一个待嫁的姑娘不知怎的，突然有时哭有时笑的，最恐怖的是她以一个已过世的邻居的声音口气讲话，整个队的人都说是鬼神附体了。她的闺中好友去看她，吓！把她也“逮”上了，两人一哭一唱，真是鬼气森人。等那姑娘好一点时，说家里有鬼。那朋友的姐姐是癔病即歇斯底里发作、人格转换障碍，在农村文化落后的地方，鬼神附体跳大神，不作为奇，他们真的有“群众基础”，有同情支持的观众，乃至直接参与的，如闺中女友跟着发病，即传染性癔病，她姐姐嫁出去后好象未在发病．三年前笔者曾目睹数百人的儿童集体传染性癔病发作，其况空前。人的情绪肯定是能互相传染，只不过有的人暗示与被暗示的敏感度不一样。一些政治家军事家乃至邪教帮主皆在利用它。当然医生也可用它来治病。

第二个实例是我现在的一个病人。已过七十的老太有一天发现右手把孝顺儿子给的零花钱塞到兜里，左手偏要卡住右手扔出去，母亲一度觉得是不是鬼神在暗喻什么，儿子怀疑是否钱给少了母亲不高兴。后来发现穿衣等动作皆是矛盾双手对着干，四肢肌力不差多少。最后还是到医院来看病，体检有神经系统定位体证及智能下降。待大脑MRI出来是一侧顶颞叶较大的缺血灶。考虑是脑血管病所致的神经心理障碍。他们一家请了巫婆拜了神庙未见效果．临床询问时患者感觉左手不是本人的，在受外界控制，叫她打绳结、系裤腰带时两手对抗不能完成。这似乎倾向于1981年诺贝尔奖得主Sperry所观察的裂脑人的双手动作的矛盾与不协调。其在视觉帮助下仍不能完成，不由得使人考虑到是“外来手”综合征（中国大陆可能是笔者第一个报告），即自个的手当成别人的手，并不完全受意志支配。的确神经系统有很多待明确的暗箱，但我们肯定会逐步乃至完全打开它的。但无必要再乞求鬼神来解释它，这便是要正确的思想方法。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太经治明显好转，眼下她很相信科学了。

五十年代毛主席曾倡议编写《不怕鬼的故事》，启迪当时的国人心智，收效显著。到如今，神那功那出笼了，这里有辩证法的自然规律，也正如伟人所说的：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走的。我们要正视人类自身心理生理的弱点，争取少犯错误，少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