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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科普

中医药治疗抑郁症的研究进展

发表者:张永华 人已读

摘要:参阅近年来中医药与抑郁症相关的文献,从抑郁症的中医相关典籍记载、现代病因病机、辨证分型及治疗现状等方面综述了中医药治疗抑郁症的研究现状、发展趋势及目前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中医药;抑郁症;综述

抑郁症是一种以持续性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的常见情感障碍疾病。中医古籍里没有“抑郁症”的名称,而该病属于中医情志病范畴,散见于中医典籍 “癫症”、“脏躁”、“百合病” 、“郁证”等病症中。早在《灵枢》、《素问》及《伤寒杂病论》中就有相关的记载。隋唐时期,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中“结气病者,忧思所生也。心有所存,神有所止,气留而不行,故结于内”,指出忧思可致气滞郁结为病;王涛的《外台秘要》认为“远思强虑”、“忧患悲哀”、“戚戚所患”是情志致病的主要原因,并系统记载了抑郁症的病因、症状及治疗方剂。元代朱丹溪认为“气血冲和、万病不生、有怫郁、诸病生焉”,由此提出“六郁”学说,并确定了包括越鞠丸在内的明确的治疗方药。而后历代医家对情志病又有不断地丰富认识,直到明代以后,始把情志之郁作为“郁证“的主要内容。其中张景岳对“郁证”的认识尤为深刻,首先提出《内经》的五气之郁与情志之郁是两个概念,并对郁证的范围做了明确阐述,将五气之郁称为“因病而郁”,而把情志所致之郁称为“因郁而病”,以上的两种郁症就是现代所说的广义、狭义两类“郁证”,从中可见,虽然两种病证同为“郁证”,但却存在很大差异,而张景岳所提到的“因郁而病”之“郁证”似乎与现代抑郁症更为接近。

1 病因病机

由于现代医家对抑郁症认识的不同,病因病机不可一概而论,病变也涉及脑肺肝脾肾等多个部位。其中,很大一部分医家认为病位在肝,如金卫东[1]研究发现肝郁在郁证的中医证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价值,并汇总了郁证的肝郁证型及临床表现。张建博等[2]认为肝主疏泄,调畅全身气机,调节脾胃运化,调节情志,以此为理论出发点,结合现代医学及动物实验模型来探讨肝失疏泄与抑郁症发病的关系表明,肝失疏泄应当是导致抑郁症的根本原因。郁而气机不畅,致痰浊血瘀,痰瘀互结,加速了抑郁状态的形成。另有一些医家研究认为抑郁症与肺的关系密切,悲忧为肺志、肺为气之主、抑郁症为气病、肺与肝、心、脾、肾关系密切。从而认为,临床上治疗抑郁症,在调四脏的同时,还应注重对肺的调理,可帮助提高疗效[3][4]。还有从脾、肾、肺三脏探讨中医对抑郁症的发病和治疗,认为该病在脾多见脾虚失养、脾虚生痰、脾思为病;在肾多见肾精亏虚、肾阳虚衰、肾阴虚损;在肺多见肺气不调、水道不调、朝百脉失职和悲忧为病等证型。故而临证时应明辨脏腑,以调理相关脏腑阴阳气血而达到安神、养神的疗效[5]。宋通贵等[6]认为抑郁症以脏腑气血不畅,脑失所养,脑神不爽,脑神被遏而出现情绪低落为基本病机,论治抑郁症,一定要有从多脏腑出发的整体观念,全面考虑影响机体的相关问题并有机的协调起来。在中医治疗抑郁症中,五脏藏五神主五志是中医学情志学说的核心内容,也是指导抑郁症诊治的理论基础,抑郁症是现代医学病名,就中医而言,病机复杂,涉及五脏,故当充分运用“五脏藏五神主五志”及其间密切联系,辨证论治。

此外,史春梅[7]认为阴虚肝郁是抑郁症发生的基本病机。阴虚,心火上炎,神不守舍;阴虚,则肝郁;肝郁,则气滞痰凝。久郁必阴血暗耗。心阴亏虚则神无所养。情志所伤只是发病的外在条件。运用滋阴养血健脾,疏肝养心安神为基本治法,理符合“治病求本”的原则。富文俊等[8]论述独到,在郁病的辨证方面,结合临床实践、古代文献、现代研究的成果,提出以卫气营血理论辨证论治抑郁症的假说,从理论上初步论证卫气营血理论辨证论治郁病的可行性、疗效等。

2 辨证分型

由于调查对象、研究工具和研究方法的不同,对抑郁症的中医辨证分型也不尽相同。杨关林等[9]对100例抑郁症患者进行中医证候的临床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抑郁症患者最常见的症状分别是精神抑郁、神疲、烦赚、面色异常、睡眠质童差等,这些症状的发生率均在95%以上,患者以肝气郁结和肝郁脾虚型最为多见,二者所占的百分比均为35%,其次为心胆气虚型和忧郁伤神型。唐启盛等[10]在全国11个中心内,完成了1221例患者的中医证候研究,制订《抑郁症中医证候观察表》,进行中医症状评定,应用贝叶斯网络、聚类分析结合中医专家经验制定诊疗标准,又在全国9所医院完成了1800例患者的临床验证,该研究具有较高的代表性和科学性,从而形成抑郁症6个证型,肾虚肝郁、肝郁脾虚、肝胆湿热、心肾不交、心脾两虚、心胆气虚,这6个证型覆盖了抑郁症所有证候的97.7%。

3 治疗概况

3.1从肝论治

周杰等[11]对37例抑郁症患者口服中药柴胡疏肝散加味治疗,7周为1疗程,治疗前后分别做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测定,结果显示中药柴胡疏肝散加味治疗抑郁症疗效显著,且无不良反应,值得临床推广。郑景莉[12]认为抑郁症属中医“郁证”范畴,多由七情所伤、气机郁滞所致,治宜疏肝理气,养血柔肝。清热除烦,用丹栀逍遥汤加减治疗抑郁症34例,并与百忧解治疗27例对照观察,发现丹栀逍遥汤加减治疗抑郁症疗效确切,且安全性好,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3.2 从心论治

高国旗根据《内经》在提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素问·灵兰秘典论》)的同时,又提出“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是谓五脏所藏”(《素问·宣明五气》)。指出五脏在机体生命活动中分担着特定的思维、意念、情感、精神、行为等职能。应用正心汤加减治疗老年抑郁症患者48例,疗程8周。结果正心汤加减对于改善老年抑郁症患者的情绪低落、躯体化症状和焦虑有明显效果,且药物耐受性好[13]

3.3 从瘀论治

郭蓉娟等[14]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中气滞占98%,火热占89%,瘀血占43%,痰浊占36%,阴虚占22%,气虚、血瘀是抑郁症的基本证候。抑郁症属本虚标实,本虚以气血亏虚多见,涉及阴虚,标实以气滞、火热、痰浊、瘀血常见,其中伴有焦虑的抑郁症与中医证候要素中的瘀血关系密切,瘀血的有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抑郁症病情轻重。周仁义等[15]将90例抑郁症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45例和对照组45例,治疗组以舒肝解郁、活血化痕为治疗原则,给予逍遥散加减,对照组给予氟西汀治疗,共治疗8周,记录并比较治疗前后各组抑郁自评量表(SDS)、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副反应量表(TESS)和中医症状评,结果发现解郁、活血法治疗抑郁症疗效显著、药效安全、副作用小。

3.4 从痰论治

抑郁症发病和传变规律是初病在气,久病及血,累及五脏。木郁克土,脾气亏虚,气血津液运行受阻,郁久成痰,痰湿阻滞,影响脏腑功能、脑部血液循环,供氧不足,中枢神经兴奋不够,而见抑郁诸症。谢静红[16]将56例中医辨证属痰气郁结型抑郁症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给予十味温胆汤治疗,对照组给予帕罗西汀治疗,用药均为4周,在治疗前及治疗2周、4周时分别观察两组患者HAMD量表评分减少程度及临床症状改善情况,结果发现十味温胆汤能有效改善痰气郁结型抑郁症临床症状。

3.5 针灸治疗

针刺、电针、耳针、头针等方法治疗抑郁症以其疗效好,无副作用,简、便、验、廉的特点逐渐地受到人们的关注。裴音等[17]抑郁症患者120例,随机分为治疗组62例选取本院下乐亭的临床经验处方五脏俞穴(肺俞、心俞、肝俞.脾俞、肾俞)+膈俞针刺,对照组58例服氟两汀,发现针刺五脏俞入能有效地缓解抑郁症临床症状,HAMD总分明显下降,总有效率及愈显率与应用氟两汀相当。黄芳等[18]选取轻中度抑郁症患者46例,以内关、建里为主穴进行电针治疗,治疗前后自身对照,发现HAMD评分有显著性差异,总有效率达881%。任建宁[19]运用耳针治疗抑郁症,取月目、肝.心、脾、肾、神门、内分泌、皮质下、交感、胃、小肠、三焦、肝胆、枕等穴。每次取5-6穴,左右耳穴交替使用,取得显著疗效。黄泳等 [20]运用头针(穴取顶中线、额中线、额旁一线)治疗抑郁症,避免了药物的不良反应,并且效果显著。

4 结论与思考

近年来随着中医界对抑郁症的动物实验与临床研究的广度、深度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展,中医治疗抑郁症的优势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认可,但目前中医对抑郁症缺乏统一认识。主要表现在:①对病因病机的认识不统一,可以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②缺乏统一的辨证分型,一些研究以个人经验或专家讨论的结果为依据进行辨证分型,而大规模、多中心的临床流行病学研究较少。③治疗方法不统一,根据“法随证立”、“方从法出”的原则,由于对抑郁症病因病机、辨证分型的认识不统一,其辩证施治的方法也不统一[21]。由于疾病本身的复杂性、个人临床经验以及各个研究团体的研究方法不同,使抑郁症的研究得到了更方面的成果,但如何更科学地认识抑郁症,对其病因病机、辨证分型及治疗达到一定程度的一致,对其今后研究及交流都是大有裨益的。

参考文献

[1]金卫东.肝郁与抑郁症关系探讨[J].中医研究,2009,11(22):1-3.

[2]张建博,任路. 肝失疏泄与抑郁症发病机制探讨[J].杏林中医药,2009,3(29):194-195.

[3]王煜坤.从肺论治抑郁症[J].光明中医.2010,8(25):1332-1333.

[4]刘紫凝,曹诗丹.浅议抑郁症从肺论治的中医理论基础[J].光明中医.2009,3(24):399-400.

[5]程绍民,陈利国,熊英琼.从脾肾肺略述中医对抑郁症的认识[J].江苏中医药,2008,40(6):74-75.

[6]宋通贵,孙萍,张燕.中医辨证论治抑郁症的探讨[J].中国实用医药,2009,9(4):220-221.

[7]史春梅. 初探阴虚与抑郁症的发生[J].内蒙古中医药,2011,6:142-143.

[8]富文俊,徐志伟.从卫气营血辨证论治抑郁症的理论探讨[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08,11(6):1310-1312.

[9]杨关林,王文萍,王健,等.抑郁症中医证候的临床流行病学调查[J].辽宁中医杂志,2008,35(2):180-181.

[10]唐启盛,曲淼,包祖晓,等.抑郁症中医证候规律及诊疗标准制定的研究[J].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11,3(34):77-80.

[11]周杰,罗仁瀚,黄云声.柴胡疏肝散加味治疗抑郁症37例临床研究[J].杏林中医药,2009,6(29):477-478.

[12]郑景莉.丹栀逍遥汤加减治疗抑郁症34例临床观察[J].河北中医,2010,1(32):59.

[13]高国旗. 正心汤加减治疗老年抑郁症48例[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1,4(9):138-139.

[14]蓉娟,王嘉麟,张允岭,等.抑郁症中医证候要素相关分析[J].中医杂志,2008。49(9):828-829.

[15]周仁义,李淑英.解郁活血法治疗抑郁症45例临床观察[J].中医杂志,2005,49(1),41-52.

[16]谢静红.十味温胆汤治疗痰气郁结型抑郁症临床观察[J].光明中医,2011,4(26):722-723.

[17]裴音,张捷,陈杰,等.针刺王氏五脏俞治疗抑郁症临床观察[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06,13:62-63.

[18]黄芳,曹铁军,曹锐,等.电针内关、建里治疗抑郁症的临床研究[J].北京巾医药大学学报(中医临床版),2008,15:25-27.

[19]任建宁. 耳针治疗抑郁症50例[J].河南中医,2005,25(2):75.

[20]黄泳,夏东斌.头电针治疗抑郁症30例临床观察[J].中西医结合学报,2004,2(2):l51-160.

[21]肖湘滇,楚更五,张建英,等. 抑郁症中医研究中的常见问题及思考[J].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2009,18(12):1352-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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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3-03